儿时养鸽,一生快乐
儿时[20世纪50-60年代],农村生产力低下,经济落后,人民生活水平自然不高。那时,有养鸽者,但远不如现在普遍。 在距我家西南1KM远的汇涌大道必经之地三溪[场],有我的伙伴杨绍懿,他一家非农业人口,是当时少有的皇粮国税消费者。他父母在食品商店工作,为人和善,家庭经济条件当然比其他村民好得多。杨绍懿和我那种兄弟情谊 更是无以言表,若马恩犹在,定钦佩之至。 他家养了一群信鸽,朦朦胧胧记得就30-40羽吧,别看这30-40羽信鸽,现在看来数量不多,但在当时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数目了。他的信鸽,来源广泛,品种繁多,形状各异,羽色奇全,应有尽有,不胜枚举。这群信鸽,别说当时,就是现在,也人见人爱,羡慕不已。当时,我和族弟李智(曾随王兆国考察过日本),同学杨培学、熊明、李全......都从他那里受益不少。分几只小鸽,拿几个蛋,他是有求必应,非常随和。大家没有顾忌,也没有嫉妒,送者不保守,得者不苛求。都是孩子嘛,都是天天在一起议鸽、养鸽、品鸽的同伴嘛。平时,不管是在你家,还是在我家,或是在他家,随时随地,从来不分彼此,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。要说发生的事,那就是杨绍懿经常捧着鸽子,在我们面前炫耀:这是什么比利时灰雄,那是什么荷兰雨点儿雌,还有什么德国麒麟花......渐渐的,我们就真以为灰即是比利时鸽的专利,雨点儿即是荷兰鸽的特点儿,麒麟花就是德国的唯一。现在想来,实在好笑。一天天,我们长大了,就开始把鸽子带到10KM外的三汇镇放飞,有时带到20KM外的涌兴镇放飞,有时带到50KM外的渠县城放飞。每当信鸽归来,同伴们那个高兴的劲儿啊,就别说了。有的边看边叫,感觉真是奇妙;有的边跳边嚷,激动不已;还有的边跑边吼,到处宣传。就连大人们也弄得和我们一样‘疯'了。老实说,真就不知道当时是人小不懂事,还是真的就那么好,就那么众小无猜。那些日子,虽然生活过得穷困点儿,但因为养鸽,大家过得真的开心,感觉实在幸福。不只是我,只要是现在还健在的同伴们,偶尔聚到了一起,只要侃侃而谈起那段养鸽趣事,就兴奋不已。 按理说,养鸽的过程,有喜有忧,有爱有恨,有羡慕有嫉妒,有幸福有辛酸。但是,我儿时的同伴们,只有喜无忧,有爱无恨,有羡慕无嫉妒,有幸福无辛酸。这段日子十几年,这段往事乐永远。那趣事一桩桩,挥之不去;那乐事一件件,缠绵悠远。 侪辈养鸽,童心未泯。悔呀,人真就不该长大!恨呀,人,真就该孩提永远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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